此恨无关风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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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一则。


安德切尔向来浅眠而多梦,这倒不是什么毛病,他打小就这样。白天见的人遇的事都在晚上的梦里,白天和卡缇下飞行棋梦里就是棋子,白天听杜宾教官讲战术梦里就是沙盘,白天做道甜品吧,晚上梦见时生生把自个馋醒了——正儿八经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据说脑子好用的人多半爱做梦,大概是应在他身上了。 浅眠多梦,自然就睡不好,最不安稳的日子里,基本每晚都要醒一次。安德切尔自知自己睡眠质差,就只好拿量来补。在别人彻夜狂欢第二天还能神采奕奕的年纪,他一天睡十个小时还是无精打采,第二天干什么都昏昏欲睡——所幸他脑子好用,就算状态不佳,智力也能把效率补回来。 

和史都华德一起旅行的那段日子里,他总是起的晚的那一个,睁眼时看见的就是一个穿戴整齐收拾停当顺便还给他准备了早餐的史都华德。刚认识那会安德切尔觉得特别过意不去,专门给自己设定了清早的闹钟把自己叫起床,结果是一整天都处于半梦半醒萎靡不振的状态,然后第二天他就又一觉睡到了自然醒,因为史都华德把他的闹钟给掐了。 从那以后安德切尔就没用过闹钟,他自然醒的时间也不算很晚,如果真的睡过了史都华德会叫他。日久天长下来他渐渐习惯成自然,也就不觉得别扭了。不过后来有条件的时候他会尽量在头天晚上把两人份的早餐做好,勉强算是将功补过。 

刚刚说过了,安德切尔的晚起算是习惯成自然,而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软化妥协。最开始的时候起晚了他还会心存愧疚,后来不知怎么就发展到了面对来叫他起床的史都华德都可以面不改色地耍赖赖床的地步。逐渐地这成为了日常的一部分。以史都华德那声“该起床啦”为开端,窗帘被猛地拉开阳光灼目,他把脸埋在枕头里感觉到史都华德对着他戳戳弄弄,狐狸的尾巴尖扫过后颈麻痒的感觉蔓延。他往被窝里缩一点,史都华德就把被子掀一点,直到他冷得受不了了起身一把把被子抢回来,把自己整个裹起来试图继续睡下去。 这样的角逐当然都是以他失败告终,毕竟没有人能一辈子呆在被窝里,真正确认他起身并且不会再倒下之后史都华德才会去干自己的事情,临走前不忘揉一把安德切尔的一头乱毛,换来后者一阵意味不明的哼哼唧唧。 

安德切尔大概能感觉到,史都华德很喜欢在他半清醒的状态下逗他,用史都华德的话说那是他一天当中脑子最不好使的时候,而且因为起床气的关系还很容易被逗炸毛,所以逗着很有意思。安德切尔对这种言论表示了抗议,分明史都华德才是有毛可炸的那个。 史都华德听了只是笑,伸手去撩拨安德切尔后颈散落的碎发,这是他们俩的相处中史都华德的习惯动作,大概是为了报复安德切尔没事时总喜欢摸他尾巴。 

总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习惯,安德切尔习惯了史都华德叫他起床,就完全无法回到以前全凭自己的日子。在他心里每天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是史都华德,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就好像日子一直是这样,未来也永远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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