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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教的神鸦——“无痕行者”皮肤解析



本解析建立在假设yj与画手存在充分沟通,且画手仔细选择了每个画面元素的基础上,或许有过度解读之嫌。

本来搞完渡鸦渡鸦那篇文就说要写,结果咕咕了好久,昨天看到另一位朋友的分析,于是决定还是要把自己的这篇写完。

本文内容均为个人分析推测,内涵一些碎碎念吐槽,以及后半部分有一些关于史都华德的内容。

文中有不是很多的图,注意流量。



1.什么鸦


在安德切尔的皮肤之中,存在几只黑鸟,不难辨认出其属于鸦科。而由此产生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它们到底是乌鸦(crows)还是渡鸦(ravens)。


这两种鸦类最显著的差异在于体型,就一般品种而言(因为其下还有很多分支品种),渡鸦的体型甚至可以达到乌鸦的2.5倍,因此它们同时出现的时候是很好区分的(个人经验是在野外见到渡鸦的第一反应都是这鸟怎么这么大)。就习性而言,渡鸦更多地生活在野外,是所谓的食腐动物;乌鸦则更多地生活在人类聚落,以生活垃圾为食。但是像这样要在图片中辨别的它的品种,就必须依靠别的标志。


下图为Keali Swift博士和Rosemary Mosco合作的一张关于如何分辨两种鸦类的小贴士。我们可以看见,渡鸦拥有毛糙的颈羽,这部分羽毛的运动也是其常用的交流方式,而乌鸦喉咙部分的羽毛则十分顺滑;另外,渡鸦的尾羽接近于菱形,而乌鸦的则更加圆润,类似于扇贝的形态。


  

而画面右侧的两只黑鸟则正好可以为我们提供相关依据。靠下侧的这只呈站立状,而其喉咙下的羽毛线条流畅,并无毛糙;而空中飞行的这只虽然因为尾羽过于展开而出现了缝隙,但也很明显形状更接近扇形而非菱形。



综上所述,种种特征都表明,安德切尔皮肤背景中的鸟类是乌鸦而非渡鸦。


在方舟中,一般会出现在人物立绘中的动物总是与本体有着密切的联系,比如精二立绘中俗称的背后灵一般即为人物的原型物种,与前景的人物形成互文关系。


虽然皮肤不一定适用于这一法则(否则炎客就该是只猫),众所周知安德切尔也不是黎博利,但出于乌鸦的象征结合剧情分析,我仍然认为在无痕行者中这种互文存在,即乌鸦的的象征即是其本人。


说起乌鸦,人们第一时间联想到的总是死亡和厄运(当然如果云吸鸦多了,你就会知道这货还有鸟中哈士奇的美誉……)。但这种意象的产生时间其实稍晚,在更早期的神话里,乌鸦与神灵有着更深的联系。


值得一提的是,古人可能也觉得乌鸦和渡鸦很难分辨,所以在下述神话中它们经常是混为一谈的(所以我们刚刚分清它们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


在古希腊神话中,鸦类是爱情和婚姻的象征,这显然和皮肤关系不大因此就不在此展开了(除非是想嗑一口cp,嗯),此外其还有财富、长寿、希望的含义,算是一种广泛的祥瑞。但值得一提的是,乌鸦同时也是阿波罗的象征,在希腊的乌鸦之歌里它会被称作Child of Apollo。在公元前三世纪的希腊史诗《阿尔戈号之旅》中,赫拉为了推进伊阿宋取得金羊毛的计划,用以在各方之间传递信息的就是乌鸦。


在上述传说中,已经产生了与安德切尔皮肤密切相关的两个意象:神的眷属,神的信使。


这两个意象在北欧神话中都得到了延续,北欧主神奥丁身边有两只渡鸦福金(Huginn)和雾尼(Muninn),分别代表思想和记忆。而这两个元素在安德切尔的人设中也都有明显的体现:他思维敏捷而跳脱,同时与记忆相关的海马体存在先天异常(我们仍然不知道为什么1-11的关卡名叫遗忘),而这两只黑鸟同样是奥丁的信使,与安德切尔皮肤万国信使的身份相符合。


但在北欧神话中,鸦类已经拥有了一些不祥的色彩。鸦是北欧神话体系中作为费尔佳(fylgia,可以理解为人或者家族的守护灵)的常见动物,费尔佳平日会守护人,但亲眼见到自己的费尔佳与奥丁在一起则是死亡的征兆。


这个不祥的侧面在中世纪战争时期被进一步放大。典型的是凯尔特神话中的战争女神摩莉甘(Morrigan)和芭德布(Badb),她们常以乌鸦的形态出现。个人记得凯尔特航海神布兰也和渡鸦有关系,他的头颅曾被埋在不列颠作为抵御外族的象征,但是后来被我们的亚瑟王挖出来了,因为亚瑟觉得国土是靠双手和武器保卫的(你很唯物主义嘛)。


在现在发现的中世纪凯尔特祭祀坑中,经常会发现他们埋入渡鸦的尸体以乞求胜利。我们可以猜想,在战争频发的年代,以食腐为生的渡鸦会聚集在死尸堆积的战场完全不奇怪,因此产生了渡鸦和死亡的联系。至于乌鸦嘛,虽然现在我们说它不完全是那种野外食腐动物,但地狱笑话一点,死尸又何尝不是人类聚落的“垃圾”?


因此在中世纪晚期的画作中,常常可以看见鸦科动物和死神、白骨出现在同一画面中,而鸦类与死亡的联想也就此奠定,从此成为人们对它的主流印象。


在解析安德切尔的皮肤时,我们同样不该绕开这一意象。因为歪斜的光环,安德切尔不能持铳,同时出于各种考虑,他的父母在其年幼时就将其带离了拉特兰。据此我们可以认为,这种光环的异变在拉特兰可以算作某种“不祥”,至少是具有一定负面意义的,同时,我们所处的泰拉大地,现在正处于一种岌岌可危的平衡状态,大规模战争一触即发。而从异格以及其它几个未来式的皮肤来看,在短时间内这种动荡只会愈演愈烈,而在这种环境下作为万国信使的安德切尔,他与战争之间的关系也很值得玩味。


顺便一提,在《创世纪》中,诺亚在方舟上曾放出过一只渡鸦试探水退的情况,而那只渡鸦并未回到方舟,为诺亚带来准确信息的是广为人知的鸽子。但不同于上述比较宽泛,文本多样的传说,《圣经》的文本是经过经典化的标准文本,因此个人认为既然其中明确提到的是渡鸦,就应该与背景中的乌鸦作出区别。

  

  



2.神与异教


除了上述神话中,鸦类在西伯利亚、东亚、印度等地的神话中也扮演着神或神眷、神使的角色,但考虑到文化源流较远,这里就不多提了。


讲到这里已经可以发现,相对于拉特兰所对应的基督教,乌鸦其实是一种异教色彩极其浓厚的动物。事实上这种动物崇拜的色彩本就在早期宗教中更为强烈,而新教作为一种数次演化之后的宗教,则更加符号化、象征化,很少再将神性赋予特定的动物。

  

诺亚方舟的故事里那只没有回来的渡鸦,可以视为把鸦类从“神的信使”这一行列中“开除”,宣布了白鸽才是合格的信使。像是犹太教将自己与异教划清界限的举措之一(考据旧约及其产生历史会发现很多这种刻意划清的举措),继承了创世纪的基督教同样也继承了这一点。所以你现在看到鸦类几乎不会将其与信使联系在一起了,也是因此个人才认为以乌鸦指代作为万国信使的安德切尔对于拉特兰宗教来说其实是一个相当“异教”的比喻。


事实上,无痕行者皮肤中,异教的元素符号并不止这一处,在安德切尔的衣角上,点缀着六芒星形态的挂坠。其实不同于现在说起六芒星往往会想到恶魔,这个符号在基督教的前身(可以这么说吗?)犹太教那里,代表的是犹太民族最伟大的王:大卫王,这个符号也因此被称为大卫王之星。在明日方舟世界观中,犹太民族最明显的对应是萨卡兹,他们是与安德切尔所属的萨科塔极端对立的种族,而在泰拉大地上,这两个民族血缘与宗教的同源甚至还是一个秘密。

  



现实世界中,六芒星也是神秘学的一个重要符号,神秘学个人不太了解,但总之嘛,这个符号大约不属于基督教宗教体系。


此外,无痕行者中还有其它异教元素,当然这可能有过度解读之嫌,不过我还是要说……这个元素就是安德切尔后面的小伙伴史都华德。


泰拉大陆上我们已经认知的国家数量不少,每个国家对神明也态度不一。但可以称之为一国之国教的只有两个:拉特兰宗教之于拉特兰和伊比利亚,雪山信仰之于谢拉格。


而有趣的是,很可能与安德切尔相识时间最长,同时又出现在了这个皮肤里的史都华德,正是一个谢拉格人。


史都华德身上谢拉格宗教的痕迹并不重,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但反观他身上的其它元素……也几乎没有。是的,史都华德就是这么一个简历短没皮肤出现在秘录和故事集也都是在尽职尽责地听别人说话的神秘男人(x),只能说但从他出身雪境上考虑,可能有这么个思路。


从原型物种上看,谢拉格缝合了多个高寒地区,包括喜马拉雅山脉、其它雪山、北极等,但其文化基本上是照搬喜马拉雅山脉谷地即尼泊尔、青藏。因此其它被缝合进来的地区物种在文化上就处于比较尴尬的处境,比如说北极熊极光,她的资料不少,但很难说她带有哪种文化色彩,北极狐史都华德同理。


对无痕行者皮肤的描述中,安德切尔此时担任的是万国信使,而对于出现在画面里的史都华德,最简单的理解就是此时两人共同行动,虽然可以理解为史都华德可能是作为罗德岛甚至谢拉格方面的代表与之接洽,但考虑到两个人的私人关系以及皮肤上这似乎是成套的衣服,我更倾向于史都华德是随行于安德切尔。而万国信使的职责从吾导先路来看,相当于拉特兰驻各国外交官……好吧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国外交官会让一个异国人同行(你这身衣服该不会拉特兰也报销吧?)。


当然,皮肤中拉特兰宗教也就是基督教相关元素也是不少的,比如背景里的四分之一个花窗,常见于哥特式教堂,再比如说胸前的银色挂坠,蚀刻章中表现的带有十字架图案(这条我其实有点疑惑,因为个人觉得皮肤原图中的挂坠更像一个锥状的,与蚀刻章中的有所差别。而且目前似乎没有证据表明泰拉的拉特兰宗教有十字架这个标志,毕竟应该不会照抄耶稣殉难的传说)。





3.其它画面细节与推测


安德切尔至少穿了三层,最外层披风分为三片,(画面)左侧两片,手臂上和手臂下各一片,右侧一片,位于手臂上方;中层为青果领西装外套,外侧为深色条纹,内侧为浅色,右手袖口外两条绑带,很好辨认;最内侧为黑色高领衬衫。挎箭袋的肩带位于衬衫和西装外套之间(不难受吗)。



但由于他西装外套下还有一层白色袖口,我又不觉得纯黑衬衫会有白色袖子,所以他可能一共穿了四件。


反观他身后的史都华德,估计是两层:长马甲(前后颜色略有差异,但应该是同一件)和黑色衬衫,并且他把衬衫袖子挽起来了,挽起来了……(安德切尔衣摆上面这里可以看见史都华德的一小截皮肤,并且从他另一只手臂的袖口画法来看确实是挽袖子或者袖子本来就短,他是露出小臂的)



你们俩这是什么温差……


安德切尔穿高帮,史都华德穿靴子的组合与原皮保持了高度一致。


安德切尔的披风为不对称设计,呼应了他光环位置和单边翅膀的不对称,为光环异常者做的特殊设计可能指这个。


史都华德衣服上绑带和飘带极多,除了领口的,腰上的,手臂的之外,安德切尔的衣摆间还露出了个皮带扣,从大小和空气透视上来看应该也是他的。


史都华德的尾巴在安德切尔的衣摆下方是露出来了一点的(仔细看那部分用的不是流畅线条,所以不是衣服的一部分而是尾巴的毛)。



安德切尔身边的钢筋(?)是萨科塔背景里挺常见的元素。


史都华德本人及其相关元素集中在画面左侧,而且冰凌是画面中最亮的部分,但通过花窗的线条画师又成功将观者视线引向了画面左侧的皮肤主体也就是安德切尔。


从安德切尔手伸向箭袋,史都华德召唤出冰晶来看,两个人处于战备状态。可以脑补出一个在教堂休息,突然鸦群惊飞,两人起身警戒的瞬间。


以及,万国信使应当是有驻地的,莫斯提马虽然经常不见人但驻地大概是在龙门。关于安德切尔的驻地有两个推测方向,一是谢拉格,依据单纯是史都华德,但前文也说了他更像同行者而非接洽对象;二是重建后的卡兹戴尔,依据也只是罗德岛现在的动向和衣角的那个六芒星。


从“无痕行者”这个名字来看,不排除他其实没有固定驻地的可能。


还有蚀刻章“未知的成长”,一方面未知可能只是对于我们这些现实中的博士而言,因为yj他什么都没告诉我们;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对剧情里的博士而言,那就说明很可能安德切尔和史都华德离开罗德岛在前,安德切尔成为万国信使在后,那他们离开的原因也无从推测。


总之这个皮肤一方面契合安德切尔作为万国信使”神的使者”的身份,另一方面又带有浓厚的异教色彩。皮肤对于我们推测他和史都华德的未来提供了很多可能性,但没有一个确定的说法(yj你tm快去给我写)。


顺便yj快把pa4异格给我吐出来,我看这个时间点的史都华德就很合适对吧?!

  

  

  

本文参考:Keali Swift教授一系列关于鸦类的讲座,b站上就能搜到。

  

本文以个人推测为主,很期待有人能来讨论!

  

  

  

9.23二次编辑:……现在有点怀疑这个乌鸦是不是单纯为了跟史都华德皮里的白鸽对应……算了给二位点首雾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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